他隐隐有丝明悟,若能解开这个谜团,他一定可以真正成为传说中道祖鸿钧一流的人物,不死不灭,法力无边!
婠婠微微一笑,不接话茬儿,径自倒了一杯香茗,笑吟吟地端到他面前,缓缓道:“现在赵德言定是等急了。”
凌风接过茶盏,手指不免碰到婠婠柔嫩雪滑的玉手,只觉触感温润,心中竟是一荡,一缕欲念猛地窜了起来,连忙收摄心神压下,暗叫奇怪。
他知婠婠没有运用媚术,在厅内也没有搞鬼,而自己心境修为明显增加了,在女色上为何反而差点把持不住了?
将那杯香茗凑到嘴边,呷了一口,只觉茶水入喉,香气清邈,仿佛有种高山大岭、名岳冷雾般的幽然之感,满口生津,端的是好茶,却因方才横生的绮思而不能细心品味,着实可惜。
乍闻婠婠所言,倒是一奇,顺便皱眉掩饰道:“怎么回事?”
这次婠婠不曾发觉他的异常,淡淡道:“你的好徒儿把他们骗到城里混吃混喝去了,赵德言还以为你一定会赏面光临。天门崛起,势不可挡,天下震荡是显而易见的,他为人为己都得与你这位邪帝大人商量。”
不问可知,大明尊教许开山等人也定是抱了这种心思,何况《战神图录》的诱惑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抗拒的。
对着婠婠,凌风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她的性格态度与以前看书时朝思暮想的月下精灵颇有些差距,不可谓不遗憾。
但他也明白,他与婠婠前后就见了两次面,上回婠婠在巴陵下药把他擒住,轻松容易,虽是情报不足,高抬了他,但由此也导致心底的轻视,也就没说上几句话,交流交流感情,否则断然不至于让凌风有空子钻,解开禁制,恢复实力。而这回二人实力大逆转,几乎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婠婠心理上的落差暂且不提,单是她最亲爱的师尊初逝,心情就好不大哪里去,更不会对他像原著中三天两头捉弄双龙时的自在写意了。
凌风心知天数运转,时殊事异,这些也只是暂时的,无需苦恼,便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婠婠哪料得到一会儿工夫他脑子里就翻过这许多念头,随口答道:“约摸亥时(21时至23时)三刻了。”
凌风一口将茶饮尽,起身道:“我们也去城里。”
婠婠不问缘由,只乖巧地为他整了下发髻,还加了件素白的长衫,一一把扣子扣上,系上腰带,悬着一块玉佩,让他看起来像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哥。
凌风默不作声地生受了,迈步出了舱厅,背心竟浸了一层汗渍!
原来二人身体相触,香泽可闻,如花娇颜近在咫尺,伸手可及,凌风邪火猛炽,腹下涨疼,恨不得把这玉人抱个满怀,搂住温存。他哪还不知此事大为诡异,连连暗中吸气,镇定心神,以无上大毅力生生克制,脸上甚至泛了抹红光而不自知。
婠婠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盘算道:“清儿那小妮子最近武功大进,派中支持她的长老不少,师尊新丧,群龙无首,派内定是乱作一团,其余各道指不定会横插一杠子。我虽志不在此,但也不能任由她骑到我头上,把祝师的心血败坏。而眼下最要紧处,莫过于探出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