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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在这片乱世,要想更好地生存下去,只有变得更强。他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但仍任重而道远。

天下会在南方搞得有声有色,但给他的感觉似乎那是别人的孩子。

老实说,他真没对会中有过多大的贡献,只是起了一个牵头人与震慑的作用而已。他觉得自己更适合做一名长老。或许几年后,会中的弟子都只识得几个堂主,而不知他这个会主。

眼下的天下之争,军队的专属权显然是十分重要的。他没有打过仗,没有与自己的队伍见过面,将来会不会出现逼宫造反的桥段,或者某人来个黄袍加身?

凌风对这些倒不头疼,这天下谁爱坐谁坐去,只要他的这些女人没有事就成。他忙活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将来的安乐日子么?当自己成为了三大宗师一样的存在时,天下的归属对自己将再无多大的影响。

可以说,凌风对他目下的政权毫无归属感,没有一点主人公的觉悟。在他内心里,可能把它当成李靖或者寇仲等人的产业,将来谁愿拿去就拿去。他多数还将其当作一场玩票性质的游戏。

这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想法,若给正在为他的大业而奋斗的众人知道后,怕会集体暴走,群扁他丫的。

凌风给一股纯正的道家气息所惊醒,他的第一反应是,一定是宁道奇!

他没有逃走,反是破水而出,发现岸边垂钓的一个道士,却只有三四十岁左右,毫无老态。他心知,这决不是宁道奇,宁道奇该是百余岁的老人,童颜鹤发,超会装逼。可奇怪之极的是,他根本看不出对方的深浅来。

这有两种可能,一是这道士全然不会武功,二就是他的武功决不亚于宁道奇!

直觉告诉凌风,答案定是后者。他不由心生震撼,江湖上何时出了这等高手?跃到岸边,躬身行了一礼问道:“小子凌风,敢问道长法号?”

那道人扯了扯鱼竿,叹口气道:“小子,你打搅了我的鱼儿了!”

凌风投他个鄙视的眼神,凭他对水的了解,自可判断出他的鱼钩是直的,没放鱼饵,且周围一条鱼都没有,这也想赖到俺头上?

那道人估计也觉扯得有点过分,收回钓杆,起身回答他原先的话道:“想必你听过老夫的名字,法号没有,贫道袁天罡!”

凌风这才细看清他的模样,面容俊逸清奇,神凝秋水,态蕴雅闲,虽头挽道髻,身上穿的却是普通的一袭青衣,还光着脚丫子,丝毫看不出什么史上有道高人的风范。他登时有种吐血兼杀人的冲动,就是你这神棍当年忽悠李靖,导致小爷我卷入这天下纠纷中的?

他问道:“原来是袁道长,凌某可是久仰您的大名了。不知您老今年贵庚?”自称老夫,想必年纪不小了,但看上去如此年青,定是驻颜有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