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卫员还没从眩晕中回神,闻弈一记重拳便砸在他的脸上,让他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闻弈冷冷地看着他鼻血四溢的脸:“还给你。”
“可以了。”
大概是见了血,又或是通过信息素察觉到闻弈真的动了气,江鹤苓终于是开了口。
可闻弈不答应了啊,他转着染上鲜血的手腕,冷声道:“我还没打够呢。”
“闻先生,手下留情。”管家立即开口,同时示意围着闻弈的警卫员们撤下。
一时间,情绪激昂的Alpha信息素都尽数收敛,闻弈的信息素便变得格外明显。
略显辛辣的杜松子和醇和的酒香,混合成了独一无二的琴酒信息素。
江鹤苓目光收束,凝聚在闻弈后颈凸起的腺体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疑惑。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闻弈微微侧眸,迎上了江鹤苓的视线。两人沉默地对视着,待到鼻腔里那些混杂的Alpha信息素逐渐消失,辛辣刺激的琴酒和浅淡温和的潮湿玫瑰相遇相融。
“闻先生,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揍我的警卫员。”江鹤苓缓缓说道。
的确,揍是揍了,气却没撒完,但闻弈也不是个不依不饶非得见血光的人,便收了手。
“你知道我不是来揍人的还逼着我揍人,是不是欠?”闻弈将手背沾上的血在警卫员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转过身对江鹤苓说。
江鹤苓眉心皱了皱,没对他的挑衅做出回应,而是对管家说:“带闻先生去洗手。”
闻弈:“……”
洗什么手?
“不用了,”闻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就是来告诉你,我不想给你当保镖,你换别人吧。”
江鹤苓:“不行。”
这理直气壮的拒绝给闻弈整不会了,隔着不算远的距离,闻弈拧着眉很轻地向右歪了下脑袋,望向江鹤苓的目光里透着不解与不耐。
江鹤苓肩头披着一件外套,身上那股淡淡的潮湿感已经消失了,变得清爽又干净,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恢复了冷白,只有鼻尖和眼眶还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是冷风吹的。
闻弈看到他在冷风拂面时很轻微地缩了下脖子,如果不是一直盯着,几乎不会发觉。
“如果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江鹤苓再开口,语气倒是缓和了一些。
“你身边应该不缺保镖,多我一个也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闻弈说。
江鹤苓眼角余光扫过那几个被闻弈打伤的Alpha,微微勾起嘴角:“显而易见,他们都打不过你。”
这勉强算是称赞的话让闻弈心里的不爽散了些许,说话语气也松了下来:“不是他们太弱,只能说是我太强。”
江鹤苓:“……”
“你让他们和我打一场,就是为了试试我的身手?”闻弈问。
“本来可以不用试,”顿了顿,江鹤苓又说,“如果你没有不走寻常路的话。”
闻弈:“……”
哦,所以是恼他不走寻常路去爬了窗。
闻弈笑了一声:“嗳,你别误会,平时我可不这样,小/黄/片我都不爱看。”
哦,言下之意是偷看他江鹤苓还比不上看小/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