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就是今天这封信。

信里是一张折叠贺卡式的结婚请帖,里面的内容也是打印出来的,语气很客套,就是她和未婚夫即将于某年某月某日于某某地结婚,想请亲朋友好前去捧个场云云,落款处写了两个名字,一个“覃向曦”,另一个大概就是她未来的丈夫。

趴在江雪鹤肩上的雁归秋都很快理解了这个请帖的意思。

她打了个哈欠,问江雪鹤:“要去吗?”

江雪鹤看了眼请帖上的时间,摇了摇头:“不一定能抽得出时间。”

雁归秋的想法跟她差不多:“而且她也未必真的想见到我们吧。”

万一再有一些知情的旧友一同出席,再看见她们这一组前任连环情敌的组合,一不小心说漏些什么,只会叫新人尴尬。

江雪鹤收起信封,一边继续往楼上走,一边提议道:“到时候发个红包吧。”

“嗯。”雁归秋点头表示同意,“再加上一句百年好合就行了。”

江雪鹤拖着背上的大型挂件打开家门,随手将那封请帖塞进门口的杂物箱,换了鞋开了灯,雁归秋便游魂似的自发地游向客厅沙发,一头躺倒下去。

“困了?”江雪鹤问她。

“还好。”雁归秋慢吞吞地说,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去够茶几上的遥控器,“我看会儿电视,你先去洗澡吧。”

江雪鹤一大早赶回来,几乎没怎么休息,怎么看也该比她累多了。

于是江雪鹤便先拿了衣服去浴室。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雁归秋正躺在沙发上翻看江雪鹤带回来的体检报告,虽然并不怀疑江雪鹤的话,但她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将体检报告来回翻看了几遍后,雁归秋眉头还是微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