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公司里其他人会不会反对,他压根没考虑过。

当年姐姐也是搞了突然袭击把父亲丢进监狱,之后也是顺顺当当地上了位。

姐姐能做到,没道理他就不行。

明夫人没有责骂儿子异想天开,连阻止都没有——也可能是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明欢在门外愣愣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在里面的人意识到什么之前,转过身离开。

隔天她在办公室里熬了个通宵,助理上班时,她起身吩咐工作,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助理连忙扶着她上车,将她送去最近的医院检查,却得出了最坏的结果。

明欢看着体检结果苦笑,隔天托助理给医生传话,说她不想治了,请医生开点药,至少能支撑她处理好公司里的事务。

她一辈子所求的亲情最终没能给她正向的反馈,反倒成了反目的仇人,花了小半辈子拿命拼来的公司便成了她最后的心血。

那是她最后能够在这世上留下来的东西,不能因为她的死而轻易断送掉。

半年以后,明欢不得不住院休养,直到这时候,明宴与明夫人才知道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那半年的时间里,两边的关系已经很僵硬。

明欢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舍弃了最后一点对亲情的顾虑,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公司的事。

弟弟所有无理的要求都被她毫不犹豫地驳斥回去,这一回连理由都没有,甚至不会亲自出面。

她本就有这样随心所欲的权利。

连带着周围的人也隐约感受到了她的态度变化,对明宴也都下意识回避了一些,没有再像过去一样的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