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覃家破产的前夕,她们远远地在走廊两头撞上,遥遥相望着,江雪鹤看她时便是用的这样的语气。

警告?示威?嘲讽?

覃向曦分不出来,只本能地感觉到害怕,脊背发寒,像是一种无形的恶意扑面而来。

再抬头去看江雪鹤,她永远都是那副平和到叫人提不起警惕之心的神态。

可用着这样的表情神态,轻描淡写地叫她失去一切的事,江雪鹤在前世已经做过一次了。

“希望你不要做出挑战我底线的事。”江雪鹤最后说道,“小何,送客——日后覃小姐再来,将她请出去就行。”

小何精神一凛,上一次面对开业没多久就刻意进来闹事的顾客时,江雪鹤也还是笑脸相迎,叫小何不要跟人争吵。

直接发话赶人,这还是第一次。

小何不再耽搁,手上稍稍用了些力气,便将覃向曦“请”了出去。

覃向曦失魂落魄,倒也没有再反抗。

至于前面焦急等候覃父覃母见了出来的女儿如何怒火中烧,那就不是江雪鹤要担心的事了。

赶在覃父覃母发怒之前,小何先开了口说覃小姐看着像是不舒服,建议他们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不要身体没痊愈就到处乱跑。

一通话说下来,仿佛覃父覃母才是那个不懂事的,叫女儿拖着病体到处乱跑。

覃父覃母见女儿面色实在苍白,身形摇晃,站都站不稳,最后还是担忧关切占据了上风,皱着眉头拉着女儿又回了医院。

去医院的途中,覃向曦全程一言不发,呆滞地盯着车窗外面看。

母亲坐在旁边,拉着女儿的手,一边不住地数落江雪鹤的不是,叫她别再惦记那种没良心的女人。

覃向曦没什么反应,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嘴里呢喃着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