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一角刚起了个型,前面小何便过来敲门。

江雪鹤说了一声进来。

小何探头进来,挤挤眼睛,低声说:“昨天那两位姓覃的又来了,还带了另一位覃小姐。”

她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声音隐约从门缝里透出来。

像是覃向曦在跟父母争执,坚持要单独见江雪鹤一面。

江雪鹤笔尖一顿,原本的好心情顿时落了几分,但她昨天已经考虑了一阵,因此还是点了点头,叫小何把人带过来。

画室隔音效果不错,而且装了监控,谈话倒是正好。

小何得令转身,没一会儿就把覃向曦带过来,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覃向曦面色苍白地站在门口。

她本就生得娇小,脸色一白就像是重病在身,虚得很,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去。

难怪覃父覃母不放心她一个人来。

江雪鹤看她一眼,不得不开口请她坐下。

覃向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好一会儿才接收到她的信号似的,一点一点挪向离她最近的凳子坐下来,正襟危坐得像是个小学生。

“我想上次的事我已经和覃小姐以及令尊令堂说清楚了。”江雪鹤说道,“覃小姐这次来,是最后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她能感觉到覃向曦看她的眼神与之前不同。

若说以前是落在虚处的关注,如今倒是复杂许多,还有几分隐晦的敌意与抵触,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忧伤又痛苦的感觉。

江雪鹤思来想去许久,也没觉得自己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沉默良久之后,覃向曦才慢慢开口,她看着江雪鹤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轻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