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理由她没有说。

就是改志愿那一阵她刚恢复记忆不久,情绪很不稳定,一时冲动才选择直接出走干脆不着家。

这两年又想起覃向曦那茬事,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渐渐冷静下来,才有些后悔自己反应过度。

但是之后再仔细思考了一阵,她又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或许她自己态度坚决,妹妹暂时也没有与她争斗的想法,但难保还有其他人对她心存妄想,给妹妹找事。

于是干脆在外面待几年,当做表态,等妹妹有了根基,她也就能彻底放下心,不用这么夸张地避讳着了。

雁归舟这两年在公司实习也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旁人对她态度的变化,心底未尝不清楚姐姐的用意。

但估计没能体会到那么深,毕竟还年轻,偶尔看雁归秋心情特别好的时候,还斗胆旁敲侧击那么一两句。

雁归秋只当听不懂,过年回来待几天,然后拎着一堆年货特产干脆利落地走人,说是要准备考试。

这一回隔了两三个月又突然回来,还是因为找了对象要见家长。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雁家其他几个人不仅很欢迎江雪鹤来,还对她心存感激。

“这么说起来,他们还算是沾了你的光。”雁归秋冲江雪鹤眨眨眼睛,“再过两说不准他们就盼着你来呢。”

这是叫江雪鹤宽心。

江雪鹤笑了笑,叫雁归秋去洗头的时候,一边轻柔地按摩着她的头皮,一边分神在心里想,这只是临时想起来安慰她的话,还是……雁归秋早就想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