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秋说:“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你。”

江雪鹤说:“我不需要你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

雁归秋的神情仍然迟疑。

江雪鹤感受到她的纠结,先前的那些疑问又一股脑地涌现上来。

“我能问问吗?”

“什么?”

“为什么不回家?”江雪鹤看向雁归秋,注视着她的神情,才慢慢说下去,语气尽可能放到最柔软,“你妹妹说过想要让你回来帮忙,她也不像是输不起只会背后耍小手段的人,你为什么要避讳到这种地步?”

她又想到那天在星阑,雁归秋写的那封投诉信。

明明只是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再不济直接寄到上级的匿名信也要比那些投诉信有用得多。

与其说雁归秋是寄希望于门店的上级能够自查,倒不如说她压根没有把星阑的事放在心上。

该说是“避讳”吗?

倒是更像“放弃”、“漠不关心”,好像那真的就是跟她毫无关系的东西了,只配她以客人的身份去提出意见。

若是家庭关系疏远也就罢了,但雁家上下显然关系和睦,哪怕只是顾念着亲情,也不该冷漠到这种地步。

雁归秋盯着地板看。

她从没跟人说过这些问题,这会儿像是听着老师训话的小学生,微微低着头,思索良久才重新抬起头,视线却避开了江雪鹤,盯着窗台上的那盆绿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