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语气之中那点无形的亲近与柔软,与面对覃向曦时的公式化礼貌截然不同。

覃向曦并没有真的蠢钝到连这样的差别都感受不出来。

就见过那么一次,就认识这么几天时间,既非认识多年交往亲近的好友,也不是志同道合的同行,眨眼之间就好像成了旁人都插不进去的密友。

两厢对比,覃向曦好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局外的跳梁小丑。

覃向曦觉得不解,觉得不甘,觉得委屈。

但到爆发的最后,雁归秋语气冷淡地一通反问,她却又连发火质问的勇气都逐渐消退下去,只是反复呢喃自语着:“为什么?”

覃向曦眼眶通红,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滚落下来。

来往的路人注意到她们的争吵,有些已经忍不住驻足围观,甚至还有人掏出了手机。

不明真相的人目光落到雁归秋脸上,已经是带着几分谴责了。

乍一眼看过去,倒也确实像是那个身材娇小的姑娘被她欺负哭了。

雁归秋反倒冷静下来,看见覃向曦那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是对自己。

她跟覃向曦计较什么?谁知道这位小公主的“喜欢”是不是也是剧情的恶意呢?

毫不知情地被剧情推着走,说来也不知道算不算一种悲哀。

更何况,她跟江雪鹤之间的事,又何必向覃向曦这个外人详细汇报?

“天涯何处无芳草。”雁归秋想了想,最后还是劝了一句,“你的人生还那么长,何必吊在这颗死树上呢?”

她顿了顿,顺势将话题说开:“而且我是真的没有喜欢过你,从来都没有,有些事是天意、是巧合,但绝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