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向曦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
室友止住了话头,看她的反应便自以为了然——被那么“深情”地追了那么久,覃向曦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于是室友脸上只剩下了怜悯与同情,余光瞥了眼覃向曦,仿佛看见了一顶绿得发亮的帽子。
“天涯何处无芳草——”室友顿了顿,最后沉痛地开口,“节哀。”
覃向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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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廊。
雁归秋打了个激灵,警觉地扭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扇紧闭的房门。
这是画廊后面的画室,也就是未来江雪鹤私人的工作室,东西刚搬过来散落了一地,但江雪鹤不喜欢私人的东西假他人之手,因此也只有雁归秋偶尔能够进出。
这会儿房间里也没第三个人。
“怎么了?”江雪鹤在旁边问。
“没什么。总感觉背后有人在骂我。”雁归秋摸了摸后颈,转回头来,将手里的花插|进透明的花瓶里。
今天是一束白色的百合花,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旷的画室内。
江雪鹤在一旁拆着从国外寄回来的快递包裹,看了眼桌上的花,一边笑了笑,说:“或许是在想你也说不定。”
雁归秋也跟着笑,说:“哪有那么多人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