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想想，这些年里除了要拿好处的时候把我当做妹妹，其他时候的时候是什么，就连节日祝福都没有一个。”

康暮黎看惯了人情冷暖，家人尚且如此，她又能对其他人有什么期望呢？她的冷漠和疏离感不是一天磨炼出来的，都是自己在这条路上遇过的人教会她的。

冷漠，也是自己的保护色，不对别人有所期待，才不会失望。

“荣耀能共享，觉得丢脸了却一个个来向我兴师问罪，你们到底为康家付出了什么？你们有什么底气和脸面来质问我？”

康暮黎很少会说重话，除了康雯以外，其余三人一直觉得康暮黎没什么脾气，可现在他们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一个能爬到高位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脾气。

她不止有脾气，更有手段。

“当你们背地里做了那么多龌龊事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会给康家丢脸？”

康暮黎嘴角勾起一个无情的弧度，冷声道：“不要说得自己有多圣洁，也不要站在道德高点来指责我，你们先照照镜子，问问自己到底是不是问心无愧。”

康暮黎说完后，全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脸色各异，其中最多的便是愧疚和害怕，害怕康暮黎真的会把他们做过的龌龊事爆出来。

安静了快一分钟，最后大姐哑着嗓子开口：“我们走吧。”

大姐是家里的长姐，她说的话最有份量。她说要来的时候千呼万应，如今要狼狈离开，小尾巴们自然也跟着走了。

“顾念我们是亲人，事情我也不想说到这么绝，做到这么狠，你们不来干涉我的生活，我也不会干涉你们的生活。”

康暮黎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所有人灰溜溜地离开了，本来剑拔弩张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等到他们都离开了，康暮黎这才叹了口气，累极地瘫软在沙发上。随即，康暮黎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这么多年了，这一口怨气终于出了，心情是真的愉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