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在梳妆台前，正要把化妆包拿给康暮黎，康暮黎的一声‘安朝’却让她身形一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对不起。”

“你已经说过了。”

安朝把化妆包拿过，然后转身递给了康暮黎，可眼神却不敢跟康暮黎对上，那是最尖锐的矛，会把自己的一切都摧毁。

“我已经想清楚了。”

康暮黎顿了顿，声音沉下来道：“以前的我是很混蛋，对不起。”

“所以现在用一套房子来跟我赔罪么？”

安朝指着茶几上的钥匙和门卡，抬起眼的时候便跟康暮黎的目光相接，这才发现康暮黎眼眶泛红，眼角的绯红为她平添了几分娇弱的美。从她的眼神中，安朝看到了受伤的情绪，就像自己刚才不是说了一句话，而是捅了她一刀子。

安朝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康暮黎凭什么伤心，凭什么？

“喜欢我的时候就主动靠近我，你想分开了却是我开的口，现在想清楚了，又想要挽回我？”

安朝的红唇都在哆嗦，最后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从小就不会吵架，尤其是那种吵得激烈的时候，她便会哭，就像是现在。

康暮黎安静地看着安朝，眸子缓缓垂下，苦笑道：“安朝，房子是我认为不会再租给其他人了，它充满着属于你的回忆，所以我给了你。”

“钱，换不了你的心，我也不会用这些来污染自己心中属于你我的净土。”

康暮黎顿了顿，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仿佛瞬间散尽了自己的倔强和坚强。

“安朝，永远不要那样想我，也永远不要那么想自己。”

康暮黎拿过安朝手中的化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