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一次，安朝再也不想经历了。

她以前不轻易心动，是因为怕受到伤害，怕自己一头栽进去后, 却发现那是让自己无法呼吸的深渊，窒息, 却又死不去。她害怕极了会受伤, 然而在康暮黎这里, 她被伤的体无完肤。

她没有勇气再经历第二次了。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好自私, 说了分手, 等于帮她决定了我们的未来, 可是为什么她一句责备或一句挽留都没有？”

安朝回想起当天在天空花园时, 康暮黎的沉默，那是刺痛神经的喧嚣，如一张网把自己罩住，困在属于康暮黎的牢里。可是那一瞬间，安朝却无比清醒，她明白康暮黎看着自己那带着愧疚又不舍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分手，亦是她的意愿。

“那时候我就明白了，分手也是她的意愿，我成全了她。”

安朝苦笑，在知道真相的那一瞬间，安朝的脑子空了，心也空了，所以她毅然离开了康暮黎的家，做得狠绝，不留余地。

赵晚言沉默了半晌，这才开口：“现在说出来，好些了么？”

赵晚言不知道安朝一直守着这些情绪守了多久，又消化了多久才能重新把这件事说出来，过程是赵晚言想都不敢想的。

太痛苦了。

“嗯。”

好是好些了，可是伤口依旧在发疼，没有痊愈的迹象。

“喜欢，不一定要拥有，晚言，你说是么？”

赵晚言反覆咀嚼这句话，或许对，或许不对，安朝和康暮黎之间的纠葛太深了，也不是一句话就能分得干净，散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