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庚皱了皱眉,冷声对阿纳修斯命令道:“下来。”

阿纳修斯没动,眼眸深处隐隐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阿纳修斯,别再让我说第二……”

后面的话栀庚还未说完,阿纳修斯就突然低下头伸出舌尖,舔上了栀庚的伤口。

野兽的舌头比之人的舌头更加粗砺,温度也比一般人的高,并且舌头上面还长着细细的倒刺,阿纳修斯这么突然舔上栀庚伤口的时候,栀庚只觉一阵刺痛,然刺痛之余,又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酥麻。

很难描述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葵音:有什么难的,就是痛并快乐的感觉!]

“够了。”栀庚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警告的意味,他的手抚上了阿纳修斯的后颈,手指深陷近阿纳修斯后颈处浓密的毛发中,暗自用力道。这对人来说是一个相当脆弱的部位,于阿纳修斯来说,也同样如此。

阿纳修斯停下了舔舐的动作,它收回了舌头,嘴巴却仍旧贴着栀庚的伤口,然后从喉咙处发出一声不甘心的低唔,顿时一阵灼热而滚烫的气息喷到了栀庚的伤口上,让栀庚有一种皮肤都快要被灼烧掉的感觉。

好在这种感觉仅仅只是一瞬,阿纳修斯最终还是听话的从栀庚身上退了下来,不过在离开的这一瞬间,它看着栀庚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别样的情绪,这抹情绪转瞬即逝,快得让栀庚根本来不及捕捉。

就宠物而言,阿纳修斯的情绪已经超过了野兽的范畴,到底是成了精的兽?还是变成了兽的神?这确实是一个比较有趣的问题。

如果是前者,则无伤大雅,如果是后者,就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