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久, 阙盈都没有回答。

碗里的茶渐渐凉了,阙盈才说:“我觉得还是得跟踪麦子看看,他跟我们无冤无仇,必是受人指使。”

不知为何, 安瑶总觉得阙盈有些包庇小牧的倾向。

证据就在眼前,情势这么紧急, 她居然还要“再跟踪看看”。

如果不是她对自己真的很好,而且绝不是愚笨呆傻之人, 安瑶都要怀疑她根本就是耍着自己玩的——要调查的人是你,要暂缓的也是你, 过分了。

“阙姨,你的意思我也明白, 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但是如果一旦你我有生命危险,我一定会先把小牧抓住, 绝不会让她溜之大吉。”安瑶猜测她是不舍得真对小牧下手。但既然安瑶已经拿到了证据, 就不能视而不见。

阙盈叹息一声, 也没反对。

回去之后, 朱雀已经撑不住先睡了,安瑶带着众人到隔壁房间,说了自己的打算。

阴咏道:“我总觉得,她是不是知道的比我们多啊?”

安瑶思索一阵,走过去摸摸她的额头道:“的确有可能,阴咏,你居然说出了这么有道理的猜测!”

“你干嘛?”

“你用了脑子,我怕你发热。”

阴咏跳起来呲着牙追着安瑶在房间里绕起了圈子。

追了一会她也没追到,只得坐回椅子上气喘吁吁道:“施安瑶……你……我要把你……杀了……”

她们这么一打闹,司夜也放松了许多,笑吟吟道:“你们的关系真好,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