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它走近了,安瑶才看到赶车的是独孤家的一名弟子。他把车停下,掀开帘子,阴咏从车里钻了出来。

“施安瑶,你忘记拿司晨的玉佩了。”阴咏走到马车下面,把手中的玉佩递给安瑶。

安瑶伸手去接,玉是好玉,雪花落在上面,立刻就融为了水珠。

触手生温。

安瑶的指尖碰在玉佩上,也不接过来,阴咏举着手臂等了一会,刚要说话,就感觉到自己被安瑶捉住了手腕。

她用力一拉,阴咏就被拉到了马车上。

两人的大氅皆是毛绒绒的,交错在一起,阴咏只觉得身前被雪花落到的地方也暖和起来。

“在下已经将人送到,就此别过。”那弟子面露笑意,对她们一拱手,调转马头离开了。

两人就这么挨在一起,久久没有言语。

雪终于下大了,无声地落在两人的兜帽上。

终于阴咏忍无可忍,从安瑶身边撤开一步:“施安瑶,我不说你就不放是吗?”

“诶?我可没有抱住你,是你自己撞进我怀里的。”安瑶无辜道。

阴咏晃晃头,把头顶的雪抖落,又伸手把安瑶头顶的雪扑去,没理她的巧言善辩。

朱雀从帘子缝中间露出一只眼睛,小声道:“你们不嫌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