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信你一次。”孟光放开脚,转身向后院走去。
那恶奴悄悄摸起地上的刀,眼里射出凶光,猛地朝孟光砍了过去。他这次来,本就受了高大爷的指示:如果敬酒不吃,就给他吃罚酒。现在受了这么大的折辱,他直接起了杀心,打算永绝后患。
孟光听到他爬起来抓刀的声音,立刻错身躲了一下,那恶奴一刀砍空,竟然还不收手,又跳起用力劈了过来。
岂知忘归楼的地板年久失修,他借力跳劈这么大的动作居然把脚下的木板踩了个稀巴烂,扑身跌倒,那刀也跌在孟光手边。
孟光看他步步都是死手,自己总不能坐以待毙,颤抖着拿起刀,从那人的后背插了进去。
孟光看着满地的血迹,呆呆地在地上坐了半天。
幸而他店里平时本来就没什么客人,巷子又偏,根本没人经过,他借着夕阳的红光把那人的血擦干净,把尸体用毯子裹了塞到大堂的门后。
然后他走到院子里,探着头往井里看。
这口井早已干涸,所以孟光从来不用,他父母死的早,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井里有什么秘密。
他找来一条绳子,系在小树上把自己吊进井里,仔细地摸了一遍井壁,却没有发现什么能放书的地方。
想想也是,什么书会放在井里?那不全部湿透损坏了吗?
他站在井底的淤泥上,看着头顶黑乎乎的井壁,开始后悔自己信了那恶奴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