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看向窗外,天边已经现出鱼肚白, 小二喝了足足有半夜,也不知道喝进去了多少, 仰在床上肚子鼓得像缸,也不知他难不难受。

三人回了房间, 目睹了这么震撼的怪事,安瑶也睡不着了,坐在桌旁思考。

第一个想问的就是,梅香那句“可惜你喝了人头酒”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酒瓮里的水在月色下清澈见底, 并没有一点酒味。

安瑶还舀了一瓢凑在鼻子上闻了闻,但是没有尝, 也不敢断定到底是不是酒。

但是有一点安瑶能够确认——小二喝的那种与忘归楼里卖的绝对不是一种酒,瓮里的酒少了一种味道。

而且, 看梅香的样子,她和光哥做这件事不是第一天了。

让人们半夜去喝酒, 有什么目的?

这酒是毒药吗?

有什么特殊,喝了就回不去那种?

还是说, 会上瘾,他们家的生意才会那么好?

安瑶没想出什么所以然。

她看向对面的阴咏, 阴咏也不说话。

其实从昨晚开始, 阴咏就一直是这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以前的她虽然也爱答不理, 但是明显比现在活泼多了。

朱雀则是已经斜在床上睡着了。

安瑶走过去给她盖上被子,拍了拍阴咏的肩,示意她到隔壁去说话。

两人到了阴咏房间,安瑶犹豫了会,还是问:“你最近有心事?”

阴咏一愣:“没有啊,我没有心事。”

安瑶听过一种说法,当一个人撒谎的时候,就会把你的问题重复一遍。

她知道阴咏有心事,但是阴咏不肯说,她也不好追问。于是转了话题:“我想再去探探那个梅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