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仍然不依,把长长的辫子往后一甩:“哼,你每次都这么说,骗得了这位公子,却骗不了我!”
安瑶打断两人的话:“这位姑娘,我请他喝酒,乃是有事相求,也不算被他骗,你就把酒给他吧。”
梅香看她都这么说了,也无话可说,走过去打了一壶放到郑大河手里。
郑大河乐颠颠跑过来,取了三只碗,先是给自己倒了一碗,火急火燎喝下去之后,就忍不住感叹一声:好酒!
安瑶按住阴咏打算倒酒的手,凑在酒壶上闻了闻。
这酒的确很香,但是不太像粮食酒,这个年代,用来酿酒的只有高粱和黄米。这种酒没有粮食的清香,倒是有种奇怪的香气,安瑶闻了一会儿,也没想出这是什么味儿。
很怪。
虽然不难闻,但安瑶并没有那么想喝。
刚才郑大河那副抓耳挠腮的模样,这么疯狂到底是为什么。
郑大河看她不倒酒,问:“公子不喜欢酒?”
安瑶点点头:“都给你了。”
阴咏用眼神询问安瑶,安瑶只是皱眉摇摇头。
郑大河一点没看出她俩的眼神交流,只是连连道谢,流着口水直接对着酒壶喝了起来。
直到把最后一滴喝进肚里,郑大河才放下酒壶,把嘴边擦了擦,坐正了身子说:“公子好人哪,您有什么想问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瑶沉吟一下说:“听梅香姑娘说,你前几日被打了,怎么回事?”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啊。”郑大河叹了口气。“我那天没钱买酒,看那群客商喝得烂醉,就想偷点钱买酒,可是那群人下手真狠,直接把我打了一顿,现在我骨头还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