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倾正想刺她几句,现在见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不由得讥笑道:“您又有何高论?”

安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贺倾只好朗声说:“自然见过!”

安瑶又道:“妖魔何来?”

贺倾道:“人与物欲望所化。”

安瑶道:“欲望是谁给的?”

“这……”贺倾看了看满堂等着她回答的宾客,硬着头皮答:“欲望,自然是它心中所想所愿,不需谁给。”

“既然欲望是自己的,那你怎么能说,喻青纵火是喻家教的呢?”安瑶说。“若这么说,杀人者,父母当与之同罪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贺家的贺桦前辈,几年前在炼魔大战后化了魔,杀了几个同门子弟,莫不是你师祖的功劳,他教出的好徒弟,才残害同门,害人害己?”

此话一出,贺倾哑口无言。

安瑶朝他们一拱手,坐下吃饭。

她本不想惹事,奈何总有人找茬。

贺倾张口结舌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可以辩驳的话来,只好气急败坏地坐回凳子上。

宴羽柔声安慰她,也被她挥了挥衣袖挡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