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司晨就不行。
她是侍女,是下人,是随时可以替主人去死的狗。如果连喻悦也觉得家主的处理无可厚非,可想而知,司晨司夜在他们眼里,是个可以牺牲探路的小卒罢了。
喻曲海不会因为两个别人家的侍女,与星渊教结仇。
如果是原主施安瑶,也一定不会在半夜砸开别的世家的门,求他们救自己的侍女。
可是她做不到。
是她的错误估计,才让司晨司夜身处这么危险的境地,她怎么可能这么心安理得地说一句“是吗,那就睡醒再说吧”,然后再慢悠悠地从长计议呢?
“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准备见死不救么?”阴咏转身拉住安瑶的手:“不必求别人,我们自己也救得出她们!”
安瑶愣住了。
她转头去看阴咏,阴咏也歪着头看她。
阴咏身上有种近乎无邪的善恶观,她出身本就孤苦,看人没有门派等级之分,在这一点上,她和安瑶是一样的。
安瑶点点头,如果喻家不愿搭救,她也不能勉强。
见两人真的要走,喻悦也脸上发烧,咬咬牙说:“算了,我爹不去,我跟你们去,我还欠司晨姐姐一个人情。”
喻悦虽然从小受这种门第等级教育的熏陶,但想起当初她们帮自己家救火的景象,也觉得父亲的回应过于死板,咬咬牙道:“瑶瑶,对不起,我,我没有说服我爹,我会跟你们一起去的,我去偷白虎,好不好,就算我打不过那个教主,白虎可是很厉害的……”
“白虎?”阴咏问。
喻悦慌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