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咏思索了一会:“那是胖头鱼和瘦麻杆。”
“这两个名字太好玩了,也不知是哪个天才起的。”安瑶笑道。
两人说话间,司晨就在湖里捕了几条鱼上来,就着中午的火堆,又燃起篝火。司夜把鱼烤在火上,几人围着火堆取暖,司晨突然开口:“你是从教中逃出来的?”
阴咏没有抬头,火光照在她脸上,安瑶也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只听到她闷闷地说:“老教主死了,那个新教主,我不喜欢。”
安瑶想起在夏阳崖分手时,曾经问过阴咏之后的打算,要不要跟她回月华山。
阴咏摇摇头说:“那又不是我家。”
当时安瑶以为她是要回苗疆,就没有多嘴。
现在想来,如果要回苗疆,她应该往西走,而不是东。
东边是金陵,她也许还是想回宴羽身边吧。
安瑶是个平时就想得很多的人,有时候她会恨自己为什么能够从一些小细节里推敲出那么多东西。就像现在,听着阴咏闷闷的回话,她想起了很多以前没有注意过的东西。
比如,阴咏为什么学艺不精却还是跑来中原闯荡。
比如,她的百宝囊里,放满了无益于行路的东西。
比如,她明明讨厌自己,却拉住了自己伸出的手。
也许就是因为,她根本就没处可去。
就算回了金陵,她也只能远远地跟着宴羽,日复一日地提防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