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失笑:“喻叔叔真是处处留情,真不知他哪来的这么大精力。只生不教,一点质量都没有。”
“说得对。”喻悦气冲冲地走进来。“我爹真是疯了,这些蛀虫们除了吃空饷还会做什么,再不管管,都要骑到我脑袋上拉屎了!”
“看你气的,谁敢欺负你喻大小姐?说出来听听?”安瑶问。
之前喻悦被喻青摆了一道,一直愤愤不平,这次发狠要把他的丑事全抖落出来。
于是喻悦把喻青如何平日里嚣张拨扈,如何在采买时中饱私囊,如何被自己押着去店里对质的事说了一遍,末了恨恨地锤了下石桌:“真是气死我啦!”
阴咏的茶杯被她这一锤震得跳了一下,她默默把杯子端起来,小声问:“那这人被你杀了?”
喻悦摇头:“我娘说这人怎么说也算是喻家血脉,不便处置,只是关起来,等爹过几日回来再做打算。”
众人都不答话,这事其实算是喻家的家事,她们也不好评判。
“算了。”喻悦突然说:“我娘审了那人一天,已经歇下了,家里的饭我早就吃腻了,咱们下山去找些野食吃吃。”
安瑶看出喻悦心情不好,点头说好。
于是五人趁夜溜出山门,去了山下还算热闹的夏阳镇。
可是站在街上这么一望,五人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