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颜栖喝了一口豆浆，热热的，像是要暖到人的心坎里去。

隔着豆浆腾腾的热气，她不仅看到了生活中的烟火气，还有她终于有了温度，终于鲜活起来的以后。

她从没想过以后，现在想了。她的以后不是她的，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

“好吃吗？”那个人正笑着看她。

“好吃”

“好吃多吃一点”

迟笙又给夹了一个蟹黄包，颜栖吃了，一口一个。

吃到一半的时候，店里就开始陆陆续续地来人了。等吃完了，更是已经座无虚席。

“还好我们来得早”迟笙有些庆幸地说，颜栖没说，只是去牵她的手。

“走吧”

“嗯”

两人手牵着手出了门。出来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天也亮了，颜栖就不准备回家了，打算直接去学校。迟笙送她。

可能是起得太早了点，迟笙有些犯困，开车的时候都时不时地打着哈欠，眼尾红红的，漾着水花。

“很困吗？”颜栖心疼。

迟笙笑，她揉揉眼睛，又去牵颜栖的手：“没关系，等下我再回去睡会儿”

她今天上午没什么事情，睡一觉再回学校也可以。

“那醒了给我发消息”

“嗯，好”迟笙继续一手开车，一手牵着颜栖的手。

天色没有很亮，此时车里的光线还有些昏暗，但颜栖就是能轻而易举地看清楚迟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