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异心,阮寒云早已经看出,白天雄也不意外,只是没有想到会与灵崖山之事有关,这容不得他不慎重,毕竟事关重大,他自己也做不得主。
“是真的,乐儿父亲苦于有一身本事,但没有门路,只能借着我入白府讨个机会,我相信以他的本事,是一定不会让老爷失望的。
之前是我猪油蒙了心,总怕老爷知道事情的真相,会赶我母子出府,心中害怕,又忧又惧。
昨晚我思量再三,才决定将这一切向老爷和盘托出,没有丝毫的隐瞒。
至于如何处置我母子,也全看老爷了。”
茹玉夫人还是轻轻哄着怀中的乐儿,说这些话的时候,头低目垂,眼神朦胧如雾,原本说不出的话,如此简单轻松的就说出了口,做不到的事,也是轻轻松松就完成,全仗项央摄魂大法之功。
原本以她受宠的程度,老早向白天雄坦白一二,阿木虽然有一番危机,但早晚会挺过去,不定一年前就被拉入灵崖山重用了。
毕竟阿木武功低微,身后无人,却有对白家极为重要的信息,纵然怀疑,也是不得不用。
只是茹玉夫人虽然精修内家武学,但本质上还是一个小妇人,还是曾经的佃户之女。
胆子小,没主见,因为怀孕被纳,见到白天雄连个大气都不敢喘,如何敢将这种掉脑袋的事情说出?
若不是此刻项央神功之助,恐怕只得如阿木所想,让茹玉夫人以色娱人,然后潜移默化的提出,耗时耗力,恐怕再有一年也未必能达成所愿。
白天雄心中激动,猛地起身,带动起一股猛烈的劲风,如屋外的狂风骤雨一般,气势奔腾,随后左右各踏数步,踌躇犹豫。
这妇人是他偶然所见,那时正值与楚奇争吵,心中愤懑,想着气一气对方,便不顾茹玉夫人身怀六甲之事,不顾白家反对,将她纳作十一房小妾。
这两年来,他虽然很少来这,更不曾留宿过夜,但对于茹玉绝未亏待过半分,想来这妇人今天是咬了牙,定了心,才敢将实情道出,倒是有几分可信。
“不过也不对,按照她的说辞,这男人是个为图名利,不惜献妻求荣的小人,怎么可能预料到我的行踪路线,又预测到我的性格与行为呢?这事除了这一男一女,还有别的人参与吗?恐怕要将此事向大哥禀告才是。”
白天雄寻摸一番,想着如果茹玉夫人口中所言的阿木真的有陵墓的所有信息情报,那么对他白家而言,将是极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