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呆子却是运道极好,在焚烧遗物给地底下的老项头用时发现了七旋斩,两年时间苦苦修炼,贯通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竟然练成了后天大成的武学。
纯以习武资质而论,当得上奇才,这一点老项头倒是没说错。
当然,这也和书呆子从小练就的粗浅内功大有关系,十数年练就一股精纯内气,一经神功秘技的刺激,顿时发挥出无限的力量和可能。
然而武功再强,他不事生产,没有谋生手段也是白搭,两年没有收入来源,两年辛勤练武大举消耗钱财,最后坐吃山空,成了穷光蛋。
“所以呢?要不是我来,这笨蛋就活活饿死了,这叫个什么事?哪怕你靠自己的身手去打猎也好啊。”
项央无语,项顶天多年循规蹈矩,读书明理,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更因为性子迂腐,脸都没和别人红过,哪里知道就凭他这一身武功,若是在江湖打拼,老早扬名立万,钱财滚滚而来了。
至于眼下,项顶天则是在晋阳城外十几里的一个破庙里,准备前去投靠自己父亲的老友,顺便和未婚妻成亲。
这呆子的确有未婚妻,是他父亲老友的女儿,两人小时候也见过几面,属于青梅竹马,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人家认不认这门亲事还是两说。
“入秘境的第一件事既不是研创嫁衣神功,也不是精修元神,而是生存,三天一根萝卜,要不是内功深厚,连说话的力气怕都没有了。”
项央感受着肚子的叽里咕噜叫声,肠子好像都搅在一起,脸色一黑。
隔着衣服摸了摸干瘪的肚皮,空落落的没东西,他可从没有这样的感受。
将肩上的书笈放下,起身扑落了下褶皱又满是补丁的长袍。
就着面前干柴燃烧放出的火光,项央看了一下这里的环境。
这是一间荒废了很久的神庙,他背靠着的是一尊油漆的木制神像,可惜头颅和右手被人砍下做了柴火,已经分不出是什么神。
神台也似乎被人以强绝掌力割去一大截,右侧的墙壁外凸出一个磨盘大小的龟裂纹理,显然也曾有人在此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