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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击并未拍实,而是在项央胸口前两寸虚空被一层无形的罡气拦住,太阴月华流转,天星罡气护身,以朱彪二流偏上,接近一流的武功火候,完全攻不破此时项央的护体罡气。

下一刻,项央弯指如钩,扣爪而下,拽住朱彪的一条臂膀,另一手作刀,一切而下,血腥淋漓,热血喷溅如泉,生生将朱彪的右臂切下,抛飞于空中。

朱彪剧痛之下脚下飞退,好似贴着地面的游蛇,同时另一手在残膀附近的几处穴位连点止血,脸色苍白,平静而无怨恨。

切天一击,项央早先自创的一式杀招,此时信手拈来,火候神韵在如今的武学造诣推动下,更加杀伐凶残,单论直观杀伤力,已经超越龙爪手等外功武学。

“项央武功超绝,纵然,纵然朱某偷袭尚且难伤其分毫,能做的我都做了。”

朱彪强忍剧痛,面上汗珠如黄豆滚落,大声说道,对着的似乎也不是项央,而是隐藏在暗处之人。

此时朱彪距离项央已经相隔十几米,转而看着项央,摇头绝望道。

“项公子见谅,朱某家有妻儿老小,飞鱼帮有帮规,罪不及妻儿,顶多拿我一人问罪。然而邪笙谷没有这个规矩,若是违逆了他们的意思,我死事小,连累家小却是万万不能,所以对不住了。”

朱彪此话道尽心酸,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如果可能,他也不愿意和项央这等强者英豪为难,但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项央也霎时间明白了朱彪的难处,邪笙谷是用朱彪的妻儿老小来威胁他,这样的威胁,比任何酷烈刑罚都要来的有效。

只要不是心如蛇蝎,坚如铁石,不近人情之辈,都要受到这样那样的约束,亲人正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自古至今,无不如此。

朱彪自己死,他能接受,但若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受苦受难,这不能接受,尤其是一些人对于子嗣后代极为看重,重逾自己的性命。

飞鱼帮也好,惊霄盟的万天成也罢,都懂得江湖规矩,也有帮规条令束缚,就算得知了朱彪的所作所为,要对他报复,也仅仅是对他一个人,于家人并无损伤,所以他一早也做好了牺牲自己成全家人的准备。

至于邪笙谷,那里的人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做的出,可不会在乎什么江湖规矩,他们的作为就是无法无天,没有规矩。

项央还了然,朱彪是飞鱼帮的人,但飞鱼帮终归不是大江盟,何况大江盟下正式帮众超过五万,这个数量还在年年递增,大江盟的高层大佬认识他是谁?

若说为了一个小小的朱彪和邪笙谷对上,别说大江盟,就是飞鱼帮也不会这么做,他们看中的只有利益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