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咱们边吃边谈。”

刘乘朝着项央轻轻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而后挥退二楼把守的帮众,让他们退下,如此整个二楼,只剩下两人。

项央也不客气,看着满桌子的鸡鸭鱼肉,生猛海鲜,那是心花怒放,昨晚一夜在睡梦中不停歇的运转全真心法练功,消耗甚大,现在正好补一补。

刘乘见到项央一点也不客气,上手就拿起一只油焖大虾,三两下剥开外壳,塞进嘴里,幸福的眯着眼咀嚼起来,摇头笑了笑。

“项捕快,昨天我连夜派人查了你的资料,发现在一个多月前,你只不过是个普通人,顶多会些家传的基础刀法。但不过月余时间,不但习得一套精妙刀法,还练成内力,修习身法,可谓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师承何人?”

刘乘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开门见山道,让正在胡吃海塞的项央渐渐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也变得警惕起来,有一种秘密被人窥破的感觉。

扔下手里啃了一半的熏鸡鸡翅,项央舔了舔满是油脂的嘴唇,丹凤眼眯起,寒光四射,冷冷看着对面一脸了然的刘乘。

“刘帮主,你调查我?还想知道项某人的师承?可是想弃剑练刀,改换门庭,转投向我恩师的门下啊?若真是如此,我为你引荐一番也无不可。”

项央哪里有什么师傅?若说有,那也是随身携带在脑子里的无字天书。

但现在他演技爆发,仿佛真有一个传授他武功的隐士高人。

没办法,人不会无缘无故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项央的武功也不可能从天而降,任谁都会猜测项央背后一定有一个老师在教他武功。

“项捕快何必动怒?我没有想弃剑练刀改换门庭的打算,只是好奇罢了。能让一个普通人在短短月余时间脱胎换骨,武功大进,甚至足堪比拟一正经的后天武者,手段实在高超,刘某想认识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刘乘给自己倒了杯酒,向着项央举起以示赔罪,然后仰头干了,他说的话也符合人的心理,不过项央总觉得有点不对头。

无他,刘乘的表情太淡然,没有对前辈高人的向往,没有因为项央恼怒而可能与高人擦肩而过的遗憾,就像是,他早就知道项央不会将子虚乌有的师傅道出一样。

“等等,你说什么?堪比一正经的后天武者?刘帮主,你是在嘲笑项央吗?我到现在也不过刚刚着手打通足少阴肾经,距离那一步还有一段时间呢。”

项央脸色有些难看,冷冷道,这倒是他的实话,也是心里所想,不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