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仁王微眯起眼承受了一会儿忍足的力道,才向后伸手轻轻拨开了忍足的手掌:“没什么。”
他没回答忍足的问题。
而忍足也心领神会地不再追问了。
情绪的宣泄是很快的。
特别是本身是一个心理学专家。
仁王好几次分析过自己的某些行为到底是任性过头还是固执武断,最后觉得大概只是自私而已。
自私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问题。
他很抱歉伤害到了最亲近的人,但是……
没有但是。
坐在餐桌边等忍足做饭的仁王周身的气场重新变得柔和起来。就算只有两个人,但在过年的时间点,菜色居然也挺丰盛。
仁王原本想要帮忙,被忍足拒绝了。
“你做的菜不符合我的美学要求。”那个人这么说,“过年的时候还是挑剔一点比较好。”
“喂……”仁王挑了挑眉,“哪里不好看啊?”
“哪里都不好看。”
没营养的抬杠断断续续,说的人不走心听的人也不走心。
与其说是为了聊天,不如说是为了一点热闹的气氛。
无论如何在这样的时间点,总是希望热闹的。
最后的年糕汤端上桌,忍足摘下围裙在桌边坐下时看着桌上还算丰盛(至少对于两个人来说)的菜和对面坐着的微驼着背的男人,不由得有些感慨。
他去年是一个人,便无可无不可地顶了这一夜的值班,跑去急诊室蹭了一个晚上的红白歌会。
前年倒是回了老家,气氛却有些尴尬。他和爸妈吵了一架。不,也不能说是吵架,更恰当地应该说是理念不合。后来他妥协了一半,放弃了已经通过的公立医院的面试资格而入职了东京综合病院——也许在更多人看来这才是正确的选择,毕竟东京综合病院算是东京最大的私立医院,要比公立医院“优秀”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