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千舫周身一冷,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棉里藏针一般的阴寒气息,运转法力,苦笑不言,只是微微欠身,伸手相邀。
四人鱼贯进入四相宗。
才一入内,纪白衣便展开神识扫了一遍,片刻之后,一座空空荡荡,而又坑坑洼洼的山壁,浮现在脑海之中,山壁下的广场上,空无一人。
纪白衣目光一闪,笑了笑道:“千舫兄,贵宗的青龙之相呢,怎么被夷为平地了?”
朱千舫听他提起旧事,眉头一皱道:“我宗的青龙之相,已经被人毁了,纪宗主当年从麒麟之相里,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应该知道四相对我们四相宗的重要,对于毁去青龙之相的人,该做如何处理,想必道兄比我清楚。”
纪白衣闻言,直接摇头道:“我还真不清楚,麒麟之相当年便对我说过,除非得到他们四相认可,否则任何人都无法得到其中的元神烙印,至于贵宗,麒麟之相也说了,他们自十几万年前,就存在在这里,贵宗不过是后来搬迁过来,窃居此地而已,这片山头或许可以属于贵宗,但四相却绝不该由贵宗独享。”
听到窃居二字,朱千舫面色终冷,待纪白衣话音落下之后,神色不善道:“纪宗主还请注意言辞,我四相宗虽然不如你们太乙门势大,也不是可以任你羞辱的。”
纪白衣目光一寒,冷冷道:“千舫兄应该知道我的脾气,若非当年我沦陷在贵宗的时候,你为我求过几句情,我连口舌都懒得跟你争,直接拔剑杀上山去了!”
朱千舫一愕,叹道:“纪兄,请随我来吧,这件事情,我没有做主的权利。”
纪白衣微微点头。
一行人在寂静的山道石阶上行走,脚步声哒哒作响,沉闷而又令人心悸,如同山雨来临前的滚雷。
一路上见不到一个四相宗的弟子,神识察去,也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但空气中却隐隐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钟离子羽眉头渐紧。
步履所至,白虎之相,寂静无声!朱雀之相,冷漠矗立!
路过麒麟之相的时候,雕象却散发出万道金光,嘴里发出震天的吼声,吼声里充满着久别重逢的欣喜与兴奋之意。
纪白衣转过头去,看着目中红光闪烁,仿佛有灵的麒麟之相,声音平静,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轻松笑道:“前辈,待我忙完了小辈的事情,就来陪你老一叙。”
麒麟之相好似听懂了他的声音,吼声渐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