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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奇妙的感觉,常常让他生出一种类似和最疼爱的三姨太做完房事后的快感。

让他觉得,自己正处在生命中最好的时候,充满激情,活力,而不是一个快要躺在椅子上数落叶的糟老头子。

他用这样一种方式,来诠释自己对衰老和死亡的恐惧。

没有人会想到燕老刀内心深处的想法,当然,也许有人想到了,但他们一定不敢说。江州有几十万人口,消失几个,实在是很平常的事情,不会给太平盛世抹黑的。

从燕老刀家的大院子到江洲南边的码头,大约要小半个时辰。他今天来的晚了一些,赶到的时候已经朝阳半升。

“燕捕头,今天可是迟到了啊,中午该罚一杯!”

“总捕头海量,一杯哪够,三杯才行。”

一群大腹便便的员外们笑容满面的跑过来搭讪。

燕老刀打起精神回了几句,这些私盐贩子虽然举止很粗鲁,拉拉扯扯的,但是燕老刀很喜欢,比那些官老爷们好相处多了。

最重要的是,燕老刀需要和他们做一些买卖,买卖做的多了,燕老刀才有银子买房买地买小妾。

江州濒临汉水,汉水又直通大海,交通便利,盐运尤其发达,盐铁虽是国之利器,禁止私人买卖,但是总有一部分人能够游走在律法边缘,大发横财。

“江州最近不太平啊,刚刚在路上抓了一个惯偷,把事情解决了才匆匆赶来,天生劳碌命啊!”

燕老刀若无其事般的说道。

燕老刀没有胡说,他刚刚确实抓了一个惯偷,虽然那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而且那个孩子只是偷了一个烧饼。

“燕捕头为一方百姓,保一方平安,早起晚归,确实辛苦!”

马上便有人嚷嚷着要到江州最好的酒楼里为燕老刀置一桌,聊表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