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叹了口气,只能点头不再劝他,“老奴吃不吃的有啥打紧的,只是哥儿在外面遇到了事能忍就忍一忍,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毕竟只是路过的。”

“我知晓分寸。”他十一二岁就往外面走了,这些事情他都知道。

说来自从柳湘莲串戏热场后,正好将老管家生病的那段最艰难的日子挺了过来。后来又在常拓的帮忙下,日子倒是过了下去。

现在柳家虽然不像当初柳湘莲父母在时那般光景,可也比最后只剩下那么一点的时候强。

如今的柳家,除了在城郊附近有两三个大小不等的庄子外,还在京城里开了三家铺子。

铺子上的事情柳湘莲和老管家都不太懂,再加上在京城开铺子也不是那么好开的,于是只将铺子租出去挣了租钱便罢了。

柳湘莲本就喜欢四处游走,家产丰富了,出走的年纪也就更早了。

今天去西,明儿往东,老管家从最开始担心的一宿一宿睡不着,到现在的只是例行唠叨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常拓也是个喜欢四处走动的,可是他身为质子,除了京城与京郊的地方,却是哪也不能去的。

本来以他的身份其实是连京郊都去不了的,不过他有些个好舅舅,这些个舅舅虽然与他娘的关系并不怎么深厚,不过对他还算有几分面子情。再加上这些舅舅里面还有一位是亲舅舅,有这些舅舅的做保,常拓去京郊的别院住上几日倒也不打紧。

虽然说现在龙椅上的人是常拓的外祖父,可是皇帝天生凉薄的很,自己的儿子都防备,自己的孙子都认不全,又何来他这个外孙子呢。

不过也还好,皇帝虽然照样漠视。可是相较于别的质子,他毕竟是有天朝血统的,待遇也是那些质子里数一数二的。

这一次请柳湘莲送信南边,主要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的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