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模仿……”原隽有些不敢自信的道，声音很低。

徐城眸子亮了起来，他恍惚已看清楚了一些什么，这是眸子的变化后的感觉，徐城知道应该给这样的一个眸子起一个名字了，徐城想了半天，觉得“破妄瞳术”感觉不错。

“你说呢！我们该如何？”原隽声音高了一下问道，声音迫切，也将徐城从那种能够看穿一切的感觉之中拽了出来，他最后看到了只有一个面色苍白柔柔弱弱、有着怯懦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的一个小女孩子，她什么都不会，但却是又什么都会，她没有邪恶，但却是能够利用邪恶，她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却知道自己终究会到哪里去。

徐城仿佛已然通过那一眼，看到那小女孩的灵魂深处，念头之内。

“嗯嗯。”徐城回了一下，然后问道：“你说什么？”

原隽有些无奈，继续说了一遍，“他们好像是在模仿着，模仿着我们，我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是这样的。”徐城低声道，想要继续遁入那样的状态，看破虚妄，阻断虚空，但已进不去了。

血液在地面在流动着，人物开始有了脸，然后便是开始动了起来。

易看着自己身后无数刀子而来，虽然每一个刀子都不可能像是他的刀子一模一样，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模样可以模仿，变化，但是握着刀子的时候，拿着一天天的磨练而来的感悟，却是属于每一个人的，不可能模仿，即便是那剑心果子，也是吸取的是天地之中，人体之内，灵魂之海的剑残念罢了。

易明白但这样的有着一万多个，后面又是有着一排排闪烁着的白生生的刀子晃动着，这样的场景，易虽然前世是个刀客，今生又是经历过无数惨烈杀戮，但以前都是他带领这无数鬼物，包围其他人，哪里有现在这个样子，被包围了的。

申屠也是面前凝重看着面前的一个个呆头鹅般的申屠有些沉默了。

无垢则是不语，只是拿着灵活细小柔软的舌头舔着的长长的指尖上面的肉和已然干枯了的血液，头也不抬起，舔的很是认真，直到十跟手指都舔完后，才是看着面前的已然将自己包围的结结实实的无数个无垢，抬起头来，向着易喊道：“不是真的，是幻觉。”

“为什么？”申屠低声道，眸子有些不解，虽然她一直认为这是幻觉，但也是找不到原因，而且又根本出不去，所以才是没有说出来，申屠是一个心思极为的缜密之人，所以他说出来的话，一般都是自己先确认无误后才是说出来的。

无垢不理会了申屠，只是看着易，仿佛易已然是她的全部，此刻的无垢和先开始的狡诈的那个要杀了那鬼帅的女子，也就是没有学习那吞噬本事的女子之前，多了一份淡漠，带起了天生的冷酷。

“告诉他。”易低声说着。

“因为肉质不一样，血有点甜。”无垢低声道，说着又是冷漠了添了下，突然从指尖内部发现了一点已然干枯了的血液，小巧舌头继续舔着，看起来很是妩媚，即便脸色冰冷，但依旧有着一种魅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