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是这样——)

整个人像是变成了一株崖顶上的小树,站立在地面上的双脚已经长成了根。想要逃跑的葵木然的站在原地,没有向前也不曾后退。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能和委员长幸福的在一起。)

如果是完全符合字面上意思的“幸福的结合”,那葵倒是妄想过无数次。但要是说这“幸福的结合”是指生活在一起相处、相守,葵便无法想象了。

云雀是云,是不可捉摸,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我没有想过能和委员长成为恋人。)

能够看着云雀,并且永远的看下去曾经是葵最大的愿望。

(但是——)

云雀是温柔的。

即使被葵用视线骚扰,后来还被葵推倒吃干抹净,知道了葵的真面目是无可救药的痴女;云雀不仅没有告诉谁葵的“真面目”,他甚至从未歧视过葵。还默许了葵看着他,接近他,和他同处一室。虽然还是时常面无表情,对着葵也是寡言少语,但这就是云雀式的温柔。

在知道了云雀的这种看不见的温柔以后,葵又怎么可能不对云雀抱有期待?

描绘着那端正脸孔的每一个角度,一点点勾勒着那线条优美的身躯,葵在速写本和素描本上画的云雀不再是妄想中的云雀。

覆着一层薄汗的胸膛,修长四肢上绷紧的肌肉。仰头时看起来更为美味的颈项与喉结,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锁骨。无法饶恕有快|感的自己,强忍着悦乐的侵袭,因而在激昂中扭曲了的脸孔,绝顶时那种近乎崩溃的迷离表情。这些都不再是葵的想象。但如今这些已经比不上能够和云雀共处时所度过的那些时光。那些平平淡淡、仅仅只是一同度过,没什么多大意义的时光在葵的心里变得比破廉耻的压倒云雀更重要。

(我开始贪心了。)

想要在一起,想要更多、更多的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就算不破廉耻也无所谓。只要能和云雀在一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