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云雀回了接待室,他就知道那里有一名曾经破廉耻的强行喝了他酸奶的少女正在那里哭着等他回去,向他道歉。

(委员长……)

怎么等也等不到云雀,以为云雀是事先察觉到了自己要来道歉才故意离开接待室。想到云雀厌恶自己到甚至连自己的脸都不愿意看见的地步,葵哭的更厉害了。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下来,葵颤抖着手拿起云雀放在办公桌上的写字钢笔,拿过放在桌上厚厚的一叠信签纸,开始坐在云雀最喜欢的皮制办公椅上努力的写着道歉信。

二十分钟后,当巡视完整个校园也没找到熊少女的云雀回到接待室的时候,云雀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张被茶水模糊的乱七八糟的信签纸。

云雀和葵相互在回到接待室与自己班级的路上又错过了。

接待室的窗户大开着,桌上早已凉透的绿茶大概是被拂动的窗帘给扫得倒在了一边。残茶淌了小半桌,沾湿了地板。手上拿着那张唯有署名还没有完全被残茶晕开的信签纸,看着那张皱巴巴的纸上的鬼画桃符,没有心思去仔细分辨这张纸上写了什么的云雀以惊人的气势重又拉开了接待室的门。

“委、委员长?”因为云雀的心情不佳,大半天都没敢跟云雀搭话,也没敢干涉云雀的行动、现在在接待室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草壁被云雀突然开门的动作吓了一跳。

“碍事。”

形状优美的薄唇吐出一个清晰的词语,无视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草壁,云雀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