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的铃奈打了个喷嚏,用手帕揉着自己的鼻子,铃奈自言自语道:“唔……是不是昨天晚上熬夜的时候着凉了?”

回到家看到桌上双亲留下的“要出门几天”的便签,困倦的铃奈失去了做晚饭与吃晚饭的兴致,早早的洗过澡后便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或许是因为搬家到了并盛以后就没有熬过夜的缘故,铃奈刚一碰到枕头就被深深的睡意所袭,很快沉入了梦乡。

从很高的地方坠入黑暗的无限深渊之中那样,失重感带来强烈的晕眩,吵人的耳鸣使铃奈头痛欲裂,迫不得已再度睁开了眼。

在铃奈睁眼的那一刹那,噪音似的耳鸣轰然停止,传入铃奈耳内的是足可称之为悦耳的男声。

“哦呀哦呀……”

鸟鸣声声,暖风袭人,在透过绿荫撒落的碎阳中站着白衣赤脚的少年。

“……骸?”靠着大树坐着的铃奈看清了离自己不远的人。

“第二次了呢。”嘲讽的笑容里带着些许的无奈,骸的瞳中染上了兴趣与杀意的色彩,“呐,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就算你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啊……”被自己连续剧式的梦和梦中之人太过现实的反应弄得更加迷惘,如坠云雾的铃奈不知该惊讶于自己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梦到骸、还是惊讶于梦中的骸真实的让人没有梦中之人的感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上次也就算了,今天我完全没有想过和骸有关的事啊。)和上次梦到骸的时候不同,现在的铃奈可以好好的思考。(但是,我现在很想变强,正好骸又很强……)

——在被里包恩给予指环与匣子的那一天晚上,送铃奈回家的里包恩为铃奈详细的描述了大约一年前骸与纲吉等人的战斗。那个时候铃奈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骸生理性的感到恐惧,也是那个时候铃奈才知道自己曾经是和多可怕的人做对。

“嗯~……”注意到铃奈若有所思的表情,骸略略靠近了些,“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