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后生何人呐?”昭娖听见船夫在问。
“我家妇人。最近世道不安宁,便带着她回母家躲祸。”陈平说着拔动篙杆,手臂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鼓起。
“母家?”船夫有些惊讶。
“我妇人母家。”陈平一边将篙杆撑下去说道,“我自幼家贫,后来凭着样貌娶了我家妇人,靠着我家妇人过活,可惜如今世道……我又一事无成,如今家乡大乱没办法只能带着我妇人归母家了。”
昭娖听得想笑,心里想着陈平倒是编的一手好谎话。
“如此啊……”船夫听了眼里露出鄙夷来。男人吃软饭在这个时代是被人看不起的。好好一个丈夫,手脚俱全竟然要靠女人弄吃食。难以让人看得起。
“这河倒是不宽啊。”陈平说道。
黄河此时没有气吞山河的气势,倒是有几分秀气。
“那是后生你遇上了好时候。”船夫一边撑船一边漫不经心。“眼下开春还没落雨水呢,要是汛期。我们哪怕胆子再大也不敢出船。”
“原来如此。”陈平一边撑船一边说道。
等船靠岸,陈平放下手中的长篙。胡乱将落在船板上的衣物一卷夹在腋下,拉着昭娖下船。
陈平衣服都来不及穿,拉着昭娖直接进了足有半人高的芦苇从中。
“你刚才脱衣作甚,也不怕生病。”昭娖站在那里看着陈平穿泽衣问道。
“我若是不脱,那两个竖子此时说不定已经将你我丢在河里喂鱼了。”陈平整理衣襟说道。
你当你自己是牛郎,卖色救命么!
“嗯……哈……”
昭娖刚欲开口,突然芦苇丛中传来一声女子的哼鸣。她一呆,那哼鸣中包含汁水欢愉中带着稍许的痛苦。陈平面上一乐,看向昭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