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的血腥味道她鼻下凝聚,昭娖深深的吸了一口这腥臭的空气。眼睛盯着被众踩踏得不成形只能被称上肉袋的秦兵。

这就是秦末。

她这样告诉自己。

项籍这种近似于匈奴的进攻方法给项梁造出空隙。待到鸣鼓收兵。昭娖都想不起来自己杀了多少。打扫战场有专门的去做,还不需要劳动他们。昭娖就先跟着项籍去项梁的幕府中,一入幕府,就见着项梁一身楚甲站沙盘前。沙盘上是亢父和周边地区的地形。

沙盘上还有几只黑红小旗,想来应该是秦楚两军的阵地。

昭娖微微抬头用眼角余光一扫,发现幕府中除项梁以外还有其他几名将领。其中有一个脸上还有刺字。

昭娖跟项籍身后叉手行礼。

“末将告退!”见项籍进来,其他众告退。项梁点头后皆退出幕府外。

“阿籍。”项梁唤了一声。项籍抬起头来,露出笑。脸上的血迹方才擦拭干净。项梁手侄子宽厚的肩膀上拍了拍。转头看向项籍身后的昭娖。

“子瑜也来了。”项梁笑道。

“臣拜见武信君。”说罢她叉手垂首。

“不必如此多礼。”项梁对昭娖道。旧楚贵族大多凝结项梁的周围。盱台的楚怀王虽名为楚王,但手中并无权力。昭娖虽然与楚王同姓为楚公室之后,但却是跟着她继父一道项梁军中效力。被视作项梁一系。已经与楚怀王关系远了。

“今日那般打法,当真是不要命了么!”项梁走到幕府中漆案后坐下,皱紧了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