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子靠在扶手上,手下的木头坚硬而冰冷。
“只是想看看罢了。”手臂靠在扶手上靠着脑袋,“我一直在想,能让我如此妒忌的女人到底为何模样。”虽然知晓冷泉帝对那女子毫不上心,但是还是想看看。
“这一瞧,倒是让我想明白了些。”说着她笑了笑。
“娘娘?”一个女房轻声问道。
“有时候啊,还不如看开的好。”她知道这地方的习惯,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若只有一个女人哪怕是正室都会被人耻笑。那一个个的贵公子哪个不是风流债都已经埋得没边了。细细想一下,她也算是幸运的了。
有两个儿子,日后再怎么着,出路都是有了。她何必又何苦呢?
站起身,她向后殿走去。
那里有着她还没抄完的佛经,贵族中崇佛的人很多,她最近也凑了一份趣。她走到文台前坐下。持起笔。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念出声后,她笑笑。
这时,御帘外想起男童清亮稚嫩的嗓音,“母后!”
便有一个小童急急的跑进来,他身后的乳母和女房们因为身上繁琐的衣裳无法跟上他的速度,个个露出焦急的表情。
“二皇子,二皇子呀”乳母们一边尽力快走,一边压低了声音呼唤。
可是小男孩也不管这些,手里抓着一把扯下来的花朵。一股劲儿得就往内殿跑。女房们赶紧打起御帘,让小皇子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