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大臣进宫是几日之后,宫中的纷纷扰扰自然是瞒不过他。但是弘徽殿女御表现的比往常有异常之处。
刚刚在御帘前坐下,弘徽殿女御就立刻让所有伺候的女房退下。
“父亲大人,我想起一句话‘打蛇就要打七寸’。那么我们下手是不是也一样呢。”御帘内传出的嗓音依旧温柔耐听。
待到内大臣和女儿商议完,走在弘徽殿的廊上,腿都止不住的发抖,他没想到女儿竟然比霍成君之母那样更毒的想法。这种事情一旦被发觉,就算有藤原氏的势力挡着也难。还在发颤的手拢在黑色的官袍下。
还是让她打消这个想法吧。毕竟源氏……不是什么良善人。
弘徽殿女御的朱唇凑到琉璃杯的边喝下一口蜜水,一会一个着青红叶色五重褂衣的女子膝行到她身边,在她耳畔轻语了几句。
“人来了吗?带上来。”刚刚和她说话的是养育她长大的乳母,自然是信的过。
不一会一个着半旧衫子的女人跟着乳母进来跪在廊下,周旁除了弘徽殿女御的乳母并不见其他人。
“你是在承香殿当值的?”弘徽殿女御连抬眼看那个女人都懒的,打开手中的桧扇抬起来挡住面容。
“回夫人,是。”
这话本来就明知故问。这女人是承香殿里转司打扫粗重工作的女藏人,地位低下,也不引人关注。如今被弘徽殿找了过来心中惴惴难安却也只能低着头以免冲撞了贵人。
弘徽殿女御向乳母抬了抬下巴,乳母会意,跪坐在廊上道:“听说你原来是越后守家的小姐,父亲犯事后被夺去了官职,不久后撒手人寰,你母亲也跟随你父亲而去,虽然有一个兄长,但是过的也颇为寥落,只得拖了人让你入宫做这种打扫的事。”
“夫、夫人……”听见自己的身世被抖出来,跪伏在土地上的女人身子都颤抖起来,说话也不利索了。
“我们能给你想要的,只是需要你给我们做一件小小的事情。”乳母也懒的和地位低下的女藏人玩什么言语游戏,直接挑明。也不担心对方会拒绝,因为卑微的人是没有拒绝的权力的。
☆、猫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了一下,还是说了吧。其实当时写这文的时候完全是当年被群里的几个妹子策出来的,原本我也没这个打算开源氏物语的坑,因为感觉它的难度很大,而且资料相当难找。但是我抵挡不住曾经看过的源氏物语的电影和平安时代贵族女人那些漂亮衣服的诱惑开坑了。开坑前我的确是找了一些资料,但是不完全而且比较少,在图书馆里找到的平安时代的资料更是少,村战时代的都比它多。于是只能参照着《紫式部日记》里面能找出的一些东西瞎凑,还有看过的大河剧《平清盛》和自己的一些臆想来胡编乱造。是没有系统的学习和研究过日本历史的,我倒是问过一个东京小哥关于日本宫廷的事情,人家直接要我去翻小说……(囧)。所以并非不想考据,而是实在是个人水平的限制。于是只能做个胡编乱造信口雌黄之人了,现在更是胡编乱造的上瘾了(文案上也说明了这文yy崩坏来着,估计原著党看见我恨不得一拖鞋揍过去)。这两天想了想要不要把文锁了,以免这个胡乱yy的产物丢人现眼。但是又转念一想,坑都开了不填完也未免有些不厚道。故厚着一张脸想着能不能把这个yy继续下去。
所以,和文案上说的一样,此文无比yy崩坏,若是在此文中考据实在是太大材小用,浪费才能了。<>乌黑的夜里让人望不见身边的事物,院里烧的旺盛的篝火将黑暗照亮了一部分。
“夫人,那个人您真的确定……”殿内光线昏暗,弘徽殿女御靠着杌子看着自己修剪整齐的十指,她身边的乳母轻声问道。
“哪个人在尝过富贵风雅的滋味,在堕入尘土后不想再复起的?”弘徽殿抬了抬手将衣袖轻轻挥至身后,灯光下的笑容越发模糊不清,“我们能给的了她想要的,但是又不能违逆于我们。且看着吧。”
女藏人是负责打扫的人,地位自然是不明而喻。承香殿里的女房们秉着尊贵之人不能直接和卑下之人有言谈的原则也不会和她说话,至多需要她干活的时候叫个人来喊。所以她在这座承香殿里是十分不起眼,有她没她一个样。
将自己所属的那方区域打扫干净,便低头用十分恭谨的姿态退出宫室。本来她也是一个衣食无忧的小姐,一朝失势竟然是比以前看不起的女人更加低微。
原本也就认为这样下去也就罢了,现在弘徽殿那边却伸过来一段枝桠,一段或许能让她再见到希望的枝桠。而她要做的或许真的只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