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子抿了抿唇,挑选了一张灰色的纸,熏上浓香后,执笔写道“此生似梦泪如雨,饮恨偷生叹可悲。”并送了一件簇新的女衫给源氏派来的使者。
源氏拿到兼子的回信后,看着纸上略显谨慎的字迹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放不开啊。这个前斋宫似乎对自己很是谨慎,就像受到惊吓警觉的猫儿。
笑了一会,源氏又对着纸上的字迹发起呆来,平心而论,这首和歌并不是上层之作,但是胜在雅致悦人。
前斋宫虽然在和歌上天赋不高,但是身边的人多是侍女长,斋宫寮的女官,有些甚至还是来往亲密的亲王之女。放在京里的贵女里都算是独一份。
宫里的那个弘徽殿女御……似乎还没有这样的人才?
弘徽殿女御此时才十一二岁,虽然身份高贵,但是因为入宫过早,很多事情权中纳言根本就来不及调教,女房也大都是娘家跟随过去的,才女难求,尤其还是能被说动去照顾十一二岁稚女的才能就更加难。
而前斋宫这点上根本就不用愁,她是前东宫之女,出身比弘徽殿女御还要高贵,身边都时候极富教养的女房,这样的优裕恐怕不输于其他妃嫔。
源氏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冷泉帝再过一两年就是可以宠幸妃子的年龄,那就是关系到大皇子出自谁之腹的问题了。
比起同为十三岁稚龄的女孩,十九岁的少女恐怕更有可能吧?
源氏由己推想,一个懵懂还未知晓男女□的少年是对同样懵懂的女孩有兴趣,还是已经发育成熟,风情卓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