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卨见状不仅不生气反而心花怒放,心想就等着你这样呢:“大胆,竟敢反抗,来人啊,给我拿下!”
韩侂胄暗暗叫糟,急忙出列说道:“皇上,宋青书毕竟是外国使臣,正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若我们对他处以杖责,传出去实在有辱皇上圣明。”
万俟卨在旁边冷笑连连,阴阳怪气地说道:“外国使臣,敢问姓宋的是哪一国哪一家啊?”
韩侂胄呼吸一窒,心中恼怒异常,可是他自知口才不是万俟卨这种专玩阴谋诡计的对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我还真不能下跪。”一直沉默的宋青书终于开口了,一出口便是石破天惊,“而且不仅不该我跪,反而应当贵国皇上来拜见我。”
“大胆!”
“狂妄!”
“混账!”
金銮殿中顿时哗然,一群人议论纷纷,赵构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韩侂胄更是急得直上火,心想一个下跪而已,稍微敷衍一下就过去了,用得着搞得大家都下不了台么?
万俟卨瞄了赵构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知道宋公子有何高见,为什么该皇上来拜见你?”他决定再刺激赵构一下,与赵构合作这么多年,他深知赵构的忍耐功夫超出常人,可是一旦爆发那愤怒也无法想象,当年岳飞那样的人物,还不是被说杀就杀了么。
宋青书一眼便看出了他的险恶用心,不过依然毫不在意,淡淡地说道:“敢问贵国是否向金国称臣?”
此话一出,刚才还闹哄哄的金銮殿顿时鸦雀无声,文武百官面目无关,有些人一脸羞愧,有些人一脸愤懑。
宋青书望向万俟卨:“万俟大人乃百官之首,可否为宋某解答疑惑?”
“是有这么回事,”万俟卨当年与秦桧一伙,可以说是坚定的投降派,他们立足朝堂的政治资本就是与金的和谈,因此他也不敢自打嘴巴,只好承认,但立马转移掉话题,“不过这与今天的事情没有关系,你别扯开话题。”
“谁说没关系的?”宋青书淡淡说道,“据我所知,贵国不仅向金国称臣,而且还约定为叔侄之国,正式来往国书里,贵国皇帝要称呼金国皇帝为叔叔,金国使臣来访,贵国皇帝还要亲自行礼接旨吧?”
万俟卨偷看了一下赵构的脸色,知道他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了,顿时幸灾乐祸起来,心想姓宋的这次你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