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鬘虽然不是商队里的人,算是半路杀出来的那种,但是由于她弱不禁风的外表,和白嫩嫩的皮肉,那群男人死活也拉不下脸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在沙漠里辛苦跋涉,而自己坐在骆驼上优哉游哉。
客气几番过后,玉鬘算是有了自己的坐骑。
有人自愿给她座位,何必不去呢。她又不是傻瓜。记着人家对她的好,回头有机会好好报答就是了。
但是沙暴一来,坐骑那也成了浮云。玉鬘现在是被一个十分壮实的女人死死的压在身下,她的半张脸埋没在沙尘中满脸囧像,要不是之前嘴巴闭的紧,恐怕还得灌了满口的沙子。身上大婶粗重的呼吸近在耳畔。
她再一次默默的囧了,知道这位大婶是为了她好,怕她被风暴给卷走了,其实……她还真的没有到这一步啊。
说白这就是一场因为外貌上的误会而引发的杯具。说实话,一眼看上去柔柔弱弱,走一步还轻飘飘的样子,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闭上眼睛任外面世界鬼哭狼嚎,天地失色。她现在正伤着呢,就算完好无损也不可能跳出来跳一回大神,把这风暴给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动静渐渐平息下来。有一个大沙包动了动,然后“普拉”一声不明物体突破了沙子的束缚,从沙子里冒出头来。
原来是个人,看看周围的一片平静,这个人很是激动扯着嗓子大喊:“沙暴过去啦!大家都快出来!”
这一喊过后不少的“沙包”动了动,然后都突破沙子冒了出来,原本跪着的骆驼马等都站了起来。
这种场景其实还是惊悚壮观的。
玉鬘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现在头发里都满是沙子了,整个人都不能看。不是一个“杯具”就能概括的了的。
管事的点点货物还有人数,都没有损失。这下子商队里的所有人都要欢呼起来了。
玉鬘还是默默无语的一个劲的拍头发,努力的让头发里的沙子给弄出来。
其实也不怪他们,在沙漠中遇到沙暴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凶险的事情。就算商队再怎么有经验也是干不过老天爷的。不管怎么样,人财总会有些损失。
对行走于沙漠的商队来说,就算整个商队在沙暴中全军覆没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没事没事,等到了村子里就好多了啊。”那位曾经把她压在身下的大婶如此安慰她道。村子自然是指砂忍的那个村子。忍者也是要吃饭要洗澡要买日用品的,他们又不是前一阵上阵杀敌,后脚就卷起裤腿化身农民伯伯插秧。再说了风之国这地除了沙子就是风,哪来的地种田。也没地儿给他们建造工厂生产日用品去。
风之国的绝大部分物资都是依靠进口的,因为这坑爹的自然环境,实在是自给自足不起来。
玉鬘顶着一脸的灰外加满头沙子给了大婶一个很是善解人意的微笑,其实心里已经对这种天气拍桌子了。
队里向导是从来不缺,能走沙漠的商队也没几个是路痴。在沙漠里还不分东南西北,那就是真的害自己了。
走了几天终于是到了村子外围,村子外围那也是有忍者把守的,玉鬘灰头土脸的被那几个忍者用x光般的眼神扫视好几个来回。确定一切都没有问题后,把守的忍者挥手算是放行。
不得不说砂忍的村子远远没有木叶繁华,商店是有的,人也是有的。大街上也有好几个小孩追跑打闹,一点都不冷清。但是还是和木叶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商队的到来让那些商店松气不少,前几天那场风暴差点没让他们一颗心吊到喉咙眼去,毕竟他们的货物来源大多数是要靠他们的。
在旅馆里死命的搓头发搓身体,几天在沙漠里摸爬滚打的日子,玉鬘的形象是很糟糕的。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裳。算是收拾妥当了。
坐在床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突然腹部一阵撕裂的痛楚传来。毛巾掉在地上,玉鬘捂住腹部咬牙不发出任何声音,整个人都倒在床上。
“喝喝……”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压制腹部的剧痛。玉鬘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然后顺着脸颊掉落在床单上。
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撑在床面。手指都要把床单给抠烂了。
‘不能发出声音,绝对不能发出声音。’玉鬘闭上眼睛,一双手都抱住肚子。虽然当时她避开了要害,但是现在伤口还是疼的她想撞墙。五脏六腑似乎都要挤成一团似地。
‘那刀还真是锋利的很啊’疼着疼着玉鬘脸上挤出一丝狰狞的笑来,怎么看怎么扭曲。
“玉子?在么?”敲门声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那声音玉鬘认得,是那个照顾了自己好几天的大婶。这几天相处下来,玉鬘发现这位大婶虽然心思不细腻,但是人是极好的。也愿意和她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