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死神的生命长的可以让人忘了时间,永远的长眠也未尝不可。
“我也只是想见见他而已,可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却是很难呢。”说起来也好笑,可能察觉到身体的日益衰弱,她对以前的人或者事情都有一种莫名的怀念。
怀念几年前那个仍带着青涩的小少年,执拗的要自己跟他回家。那时候的佐助也没有满眼的仇恨,只会用着羡慕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兄长,用着绵软的口气和自己撒娇说哥哥最近如何。
当年那个青涩少年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灭族叛逃的叛忍宇智波鼬,而那个面带羞涩总是羡慕着兄长的小男孩也已经不见了现在有的也只是复仇者。
生活比物语精彩,但是这一切对玉鬘来说似乎精彩的太过头了。明明就是兄亲弟恭的五好兄弟最后闹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明明一个性格温柔的男孩却把自己全族宰了,更要命的这家伙还是自己自愿接下这个任务。
这一个一个到底是怎么了,可能是阳光太过于强烈的缘故玉鬘觉得自己头很晕。手扶住身边的器物支撑着站起来。脚步有点踉跄的走进屋子里再一步步爬上楼梯。打开房门躺在床上。
疲惫的闭上双眼,她想她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了。即使永远不会再醒来她也能接受。
随着时间,太阳从正中的位置慢慢的向西边移去。最后只剩下一个半大的暗红色火球挂在西边的天际。天空上有好几朵火烧云。
最后的光亮和热度也随着落日消沉而去。和木家的房间已经完全陷入在黑暗里。
窗户那边传来类似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这只乌鸦全身通黑眼睛鲜红,注意去看还会发现眼睛里似乎还有三勾玉。像极了宇智波家的三勾玉写轮眼。
乌鸦张开翅膀从窗户落到房间内的地板上,一秒钟变成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他身着黑底红云袍子。长发用一根暗红的发绳绑好藏在高高的衣领后,额头上戴着有一条划痕的木叶护额。衣领遮去了他的半张脸,露出的部分也几乎只有那双猩红的写轮眼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能听见的似乎也只有床上女子的呼吸声。鼬没有向前,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玉鬘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头转过来看着站在窗户前的鼬,她眉头皱起来,随后惊讶道“鼬?!”
想起什么,玉鬘用被子把自己罩了个结实。
“可以出去一下吗,我这样子实在不能见你。有一间和室你可以在那里等一下吗?”脸色嘴唇苍白无血色,再加上没有什么神采的眼睛。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别人看见这样的自己,就算是佐助和鼬都不行。绝对不行。
怎么可以用这种样子去见他?!
鼬看了被被子罩住的玉鬘半秒,便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关上了,过了一会玉鬘就听见纸门被拉开的声音。
吐了一口气,玉鬘掀开被子。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物就走到浴室里。
尽量用了最少的时间来洗梳装扮,她也没想到鼬竟然还能回木叶原来还以为他是不会再来了。
换上了一套新的简易和服,玉鬘拿着案板上面放着茶杯和一壶茶水来到和室里。进去的时候鼬看着和室的壁龛。听到门被拉开,他回过头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将手里的案板放在室内摆着的小案桌上,玉鬘跪坐下来双手交付在大腿上。
“你知道多少?”鼬原本猩红的写轮眼已经是没有一丝涟漪的黑,他盯住她的双眼问道。此时的玉鬘已经是收拾干净,和服配上脸上的妆容十分大方得体,没有一丝刚才病弱的样子。
听见鼬的这一问,玉鬘给他倒水的手微微一顿,茶杯里的水快满的时候她放下茶壶。看着鼬一笑,“还真是不客气的问题呢。”
她笑着看他说道,“我知道多少,你应该已经猜出来了。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请放心吧,我在这世上的时间怕也是不多了。就算知道什么也不是威胁了。”突然玉鬘的眼睛一下子张大,右手敲在左手上。“佐助的伤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因为月读的原因现在还不能醒过来。你看过他了吗?”
鼬袖子的手握紧随后又松开,最后他还是没说什么拿起小矮桌上的茶杯缓缓喝了一口。杯里的茶水是合适可以入口的温度,既不凉也不烫口。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和室陷入寂静。
“佐助的年纪也不算小了,要是他知道了……你说会怎么样?”玉鬘看着鼬黝黑的眸子说道。佐助这孩子一旦知道自己的家族是木叶高层下令所灭,估计到时候又是一场天翻地覆。佐助继承了宇智波家纯粹的血统有着这个家族的高傲性子,而且力量在同辈人里出类拔萃假以时日能得到好的指点,一定会突飞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