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懂得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鼬嘴角那抹笑所包含的讽刺令玉鬘眉毛微微皱起来。
在投射进房间的月光的照耀下,少年的脸此刻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坚决几分痛意。这与他那丝笑矛盾但又异常相溶。
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看,更没想到的是给她脸色看不是那些对头而是自己看到大自己眼前这个少年,一时间她感觉有点哭笑不得。
按在他肩头的手掌轻轻摩擦他的衣服,指尖微微用力。
盯着那双闪着幽深寒光的黑眸,玉鬘笑起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字一词吐词清晰,暖暖的气流缓缓吹在鼬的脖颈上再流进他的衣襟里,女子吐气如兰,“那么你希望我懂得什么又明白什么呢?”淡红的嘴唇微微翕动“还是说你根本不希望我明白?”
两双眼睛静静的对视,半饷鼬的手覆上她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握紧。然后缓缓的把她的手扯下一把甩开。
鼬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完美而又充满着无尽的冷意。
“你不要再来了。”
玉鬘一愣,笑意渐渐消失。
“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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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黑眼的少女从床上爬起来一脸的郁卒,抱着枕头披头散发的盘腿坐在床上。
鼬这小子果然是青春期叛逆期来了吧,看谁他都看不顺眼啊。想起那天的事情玉鬘就无奈的揉揉太阳穴。
这小子也真的变得很奇怪,就算真的进入令家长烦恼的叛逆期那种话也不可能就说出来了吧。这种话如果真的被用来做文章,就算他父亲再怎么有心保他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他也不像个不知道轻重好歹的人,心里是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