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己的初衷拽住他的衣服就往地上摔。而自己的前襟也被这个家伙拽住,两人扭在一起你摔我我摔你,活脱脱就是柔道比拼或者蒙古摔跤。
打到后来,玉鬘干脆用女人打架的方式,把那些所谓的招数全丢掉。改为用牙咬用指甲抠抓。她这么一来,志波海燕也干脆像儿时两人打架那样扭在一起。
玉鬘头发散了,衣服乱得不成样子。但是那只燕子也不好过,脸上脖子上几道鲜红的爪印,左手也有一个牙印,外衣被扯开一半,里面的白色单衣也撕开一个口子。最后两人瘫倒在榻榻米上,一见对方的狼狈模样哈哈大笑,又接着就对方现在的形象进行语言攻击。像回到了很久前两人相处的日子。
障子一被拉开,玉鬘和海燕这骇人的造型就被夜一他们全看去了,门外一堆的人望着榻榻米上形状甚为惊悚的两人呈现0-0表情。惊吓众人的两只还亲切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众人:囧…………………………
那天回去的路上,夜一八卦的眼神看得玉鬘后背上的汗毛全立正稍息。
从此之后,玉鬘时不时的就去志波家。随便带些小孩喜欢的小点心和孩子戴的小饰品送给空鹤和岩鹫。
海燕看她只要来他家就送礼物给自家小弟小妹,皱着眉头说道,“你可别把我家空鹤岩鹫给宠坏了。”
玉鬘啐他一口,“那也是我妹妹弟弟,我送他们东西天经地义。你一边去。”
对于她最近的所作所为,玉鬘想那位父亲大人是知晓的。但看到他没说什么,就放下心来了。
时间从来就流逝很快,在静灵庭尤其如此。
眨几下眼就到了四月上旬,樱花也开得越发灿烂,惹得庭内的死神们拿了酒去寻赏樱之处。
要问赏樱的最好去处,朽木家当之无愧。静灵庭的贵族们都会在宅邸里或多或少的种些樱树,但是要论樱花的种类和樱花树的数量,还是朽木家最全和多。
寒樱,河津樱,雨情低垂,染井吉野樱,大岛樱,寒绯樱,以及一系列的八重樱如:八重之霞樱,八重之紫樱等。这些个名贵品种都可在朽木家庭院里找到。真是名副其实的‘樱之国’啊。
正因为如此,朽木家会在三月下旬和四月上旬在樱花开得最盛时,就会举办樱宴邀请一些大家族来朽木家来赏樱。名为赏樱,可事实是……
夜一一向对这种贵族聚会避之不及,而宗家子女总是要去那么一个,所以玉鬘就经常被拉去充台面。
但是朽木家的樱宴就是两个都非去不可了,好自由的夜一也会套上十二单,由四枫院家家主和主母亲自‘押送’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朽木家开进。
玉鬘换上了由乳母精心准备的十二单,这套十二单是由淡红梅色唐衣,黄表著,淡绿经白渐层到淡红梅五衣组合而成。
这五衣与当以与单衣的配色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菖蒲。在换好衣服之后还没完,侍女们又向她额前结好的额发穿上几条彩带和花形头饰。
玉鬘对着铜镜里的那张脸发呆,不得不说dna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张脸已经越来越像四枫院家主母清姬。不管是瓜子样的脸型,还是五官,哦,除了眸色,其他的都太相似了。有时看着这么一张脸都感觉它好像不是自己的。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么荒诞的想法。
朽木家的樱宴上,伶人在卖劲的表演。背后的樱花树上的樱花花瓣也随着春风飘落,成了白色粉色交织的花雨,飘落的花瓣也撒在了人们的头发,衣服上,但少有人去把身上的花瓣拂去。
这里也是不一般的无聊啊。玉鬘握紧了手中系着五彩丝线的桧扇默默想道。一转头看向朽木宗家所在的位子,朽木家的家主身边有一个小孩子,大约四、五岁的样子。样子也长得清秀可爱,若不是他身上的男装估计也没人会认为那么漂亮水灵的孩子竟会是男的。
玉鬘的身子有些疲倦地向后靠了靠,太鼓尺八等一系列乐器的音乐声让她头晕,在察觉无物可靠后又把身子坐直。
想必那就是朽木银嶺的孙子朽木家的少主朽木白哉了吧。想起来自己还参加过他的满月席呢,转眼间都长得这么大了。在瀞灵庭一个小婴儿长成一个幼儿那可是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哦。
说起来,这个朽木白哉身世还挺可怜,其父殉职,母亲殉情。但他也幸运,他的祖父还在陪伴他。还不算是孤零零一个人。玉鬘打开桧扇遮住了半张脸,不让人看见她的表情。
朽木白哉现在快三十了,这要是搁在现世是快而立之年了。可是这是在静灵庭,以他快三十的‘芳龄’也只能是个小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