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佛祖再次踏足此地,有种难以言喻的心安,仿佛先前没有经历过凶险感应一般。
“嗯?”
意识到不对劲的佛祖猛然提神,警视四方。
跟在佛祖身后的玄棠,见状连忙问道:“世尊在看什么?可是需要弟子去查探一方?”
未能发现异常的佛祖,不禁有些心烦意燥,呵斥道:“噤声闭嘴,本座行事,何须你来置喙?”
玄棠闻言一愣,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不敢多言,只是低头垂眉,默然不语。
佛祖话刚说出口,心里便有了一丝悔意,玄棠是他座下仅剩的天人境弟子,回头若是重建佛门,还得靠他多方奔走。
如今无故呵斥,乃至于践踏尊严,容易让他离心离德,这并非智者之举。
然而佛祖何等人物,就算知道错了也不可能认错,只是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去周边转一转,半刻钟之内回转大殿,本座在大殿内等你。”
在佛祖看来,顺了玄棠的意,让他在四周查探一圈,便是莫大的恩赐,足以抵消原先无故呵斥带来的影响。
若玄棠不识时务,大不了将他舍弃,花点心思另外培养几个天人,总不会因为少了个天人弟子,做什么事就会束手束脚。
玄棠恰到好处眼神里露出一丝喜色,朗声道:“弟子遵命。”
佛祖见状微微一笑,心中甚是满意,金蝉子两世拜在自己门下,哪会不识趣?
玄棠离开后,佛祖走进大殿,望着面前受人供奉的泥胎雕塑,不禁疑窦丛生,不安的感觉到底来自何处?心安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前后感应转变如此之大,难道是因为金蝉子?
可金蝉子不过天人第二境,连圣人境一根手指头比不上,自己都觉得凶险万分,他凭什么能改变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