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为了道宫,师弟岂会落到这般田地?难道师兄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师弟陨落,而袖手旁观吗?”
说到最后,林泽满脸悲呛,似乎在无声控诉“我不曾负道宫,道宫负我”。
自古套路留不住,唯有深情得人心。
林泽不知庄周为何突然警惕心大增,不得已下,只能狂打“感情牌”。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泽就差仰天高呼:“我为道宫立过功,我为道宫流过血。”
庄周似有感触,眼眸中光芒乍然一现,望着林泽头顶稀薄到几乎虚幻的气运云团,神色极为复杂。
过了半晌,庄周像是认命一般问道:“你想让我如何助你?”
林泽心下一喜,双手拿着气运金册递向庄周:“师兄晋升圣人本该普天同庆,师弟想将此事公诸于众,并在长安摆下盛宴,宴请天地间所有天人。”
“师弟想师兄的名义办理此事,待天下天人齐聚长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他们在金册上录名。”
“师兄从头到尾只需做两件事,第一,待在长安,等待盛宴开席,第二,必要时,请顾念你我师兄弟之情,无条件站在师弟一方。”
庄周闻言微微皱眉:“你想借愚兄的名义逼迫那些天人?”
林泽摇头道:“师兄此言差矣,师弟何须逼迫他人?如今天下大势在于道宫,师弟只需如实提出这件事,那些天人,或为了巴结道宫与师兄,或畏于道宫与师兄之威,倾力配合者定然不在少数。”
“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如师弟答应师兄一般,既未伤天害理,亦未损人利己。”
庄周面露迟疑之色,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半晌过后,庄周应道:“你若说话算话,金册录名一事,愚兄答应便是。不过丑话得说在前头,若你出尔反尔,假借愚兄之名行下作之事,愚兄必定不会答应。”
林泽暗自松了口气,拍着胸脯说道:“师弟指天发誓,绝不会用下作手段逼迫他人录名,师兄大可放心。”
庄周点了点头,踌躇片刻,有些不解道:“非得举办盛宴这般高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