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拔出腰间天问剑,直指东方道:“好,全军出发。”
“嘶”一声响起,最先动起来的是骑兵,三万铁骑一马当先,涌上直道,掀起一阵灰尘。
充作前军、跟在骑兵身后的是如大戟士,大刀兵这一类步兵。
簇拥着林泽龙辇的,是三万中军,后面还跟着两万精心挑选的弓弩兵。
辅军押着运粮车走到最后,亦是最安全的地方。
长安距离函谷关不过四百里,十万大军早上从长安出发,第二天傍晚就来到关前。
早就得知消息的虞子期,带着驻守函谷关的一众武将,站在关口前,躬身一拜,齐声喊道:“臣等拜见陛下。”
林泽的灵觉迅速在函谷关内扫了一遍,除城墙上值守的两千士兵以外,其余都聚集在了一起,似乎是在欢迎他的到来。
其中有些士兵神色极为疲惫,却强打精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泽见状微微皱眉,忍不住训斥道:“虞子期,士兵该值守的值守,该休息的休息,该训练的训练,你将他们聚集一起做甚?”
“知道的以为你在欢迎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向朕示威呢。”
虞子期闻言冷汗直流,强行镇定道:“此事是臣失误,还请陛下恕罪。”
虞子期跟了林泽不少年,深知林泽性格,错了就是错了,若强行辩解,只会受到很严厉的处罚,所以他很干脆的承认错误。
林泽“嗯”了一声:“让他们散了吧,安排人安顿好朕带来的大军,记住,不许区别对待,若因此激起士兵不满,朕唯你是问。”
林泽说这句话,不是担心虞子期会慢待他带来的大军,而是怕虞子期自作主张,招待他带来的士兵的规格高于原先函谷关守卫,因而激发函谷关守卫的不满。
不患寡而患不均,治军之道首要赏罚分明,其次一视同仁,若不能保证这两点,永远训练不出精锐。
虞子期心里一点小心思彻底散去,躬身应道:“臣这就去办。”